安安靜靜太太平平地過了好幾個星期,直到一個拜四的早上,咪忽然打手機給
我,放低音調,語氣神秘地說:「你知道嗎?我今天下樓的時候,發現果果在哪
裡?」
「在哪裡?」
「在老爸的書桌上玩電話線。」
「嗄!所以……牠又跑出來了?」我大吃一驚,怎麼也想不通果子如何能打開卡
著二十磅啞鈴的紗門。
「對。」
「看得出來是怎麼開得門嗎?」
「嗯,看得出來,非常明顯。」
「那……怎麼開的?」
「嗯……」咪遲疑了一下,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般說:「你明天晚上自己回來看
就知道了。」
「這這……」警覺到咪竟然賣起了關子,我忙不迭追問:「妳不是已經識破了
嗎?幹嘛不直接告訴我哩?」
「嗯……」咪沉思了兩秒,仍然堅持原來的主意:「還是你明天晚上自己回來看
吧。先這樣囉,Bye。」
無奈地頹然擱下手機,我感到咪面對果子這次的成功越獄,好像不如上回那樣氣
急敗壞,焦躁緊張,反而有點幸災樂禍於我的失算似地,先特別打個電話來通告
我的敗北,再故意吊我胃口不講原因,害我自此每一得閒便忍不住儘量設身貓的
邏輯,反覆推測那可能的真相,卻又無從印證核實,真惱煞羆也!
終於熬到了拜五晚上,我和老弟前後腳進了家門。顯然咪也用同樣的手法「折
磨」了老弟,使他一脫了鞋便搶著跑至貓府,同我一起仔細查驗紗門。
「啊啊!熊,熊,關鍵在這裡啦!」老弟叫著蹲下身去,用手翻起了貼靠門框的
一角銅紗,頓時露出一個成直角三角形的大洞。
「哇靠!原來果子是用爪子扯破紗門溜出去的啊!」我恍然大悟。
「嗯,剛開始是用爪子抓破一個小洞沒錯,」老爹走近我們筆畫著解釋:「後來
牠就經常單獨咬住一條脫開的紗線玩,慢慢把洞弄得越來越大。」
老爹正說著,果子來到了門旁,像是要進行現場示範似地咬緊一條脫開最長的紗
線,把自己當成了陀螺,一邊打滾一邊將線猛往身上纏捲,玩得不亦樂乎。
「所以你早就發現果子在『鑿洞』嘍?」我問老爹。
「對啊,牠這樣玩快一個月了吧。」
「那你怎麼沒想辦法阻止咧?」
「唉!我又沒熊那麼聰明,那麼瞭解小貓,我不知道該怎麼阻止牠啊!而
且……」老爹詭笑著說:「我聽說你保證放上啞鈴就萬無一失了,我們想給你一
個『驚喜』,所以等果子完工了才告訴你。」
「我們還怕你會提前發現,本來想要把幾條脫開太長的紗線剪掉,但是又怕這樣
會影響果果的破門進度,於是就放著讓牠自己去搞了。」咪得意洋洋地湊過來補
充。
我在老爹、咪和老弟的哈哈嘲笑聲中聳聳肩,無言以對,背著適才不及取下的行
李默默轉身爬上了樓梯。
「ㄟ熊,」老弟跟在我後面,不依不饒地拿雨傘捅著我的背包問:「那你決定要
帶果喵上Discovery,還是你自己報名『歡笑一籮筐』去讓人家笑啊?」
……
- Nov 01 Sun 2009 14:56
果子越獄記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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