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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是在最深最黑的夢裡想到妳,瘋狂的氣息,撕扯著心肺,燒灼著不能忘記。所
有的真實都穿上了謊言的外衣,一切的假象都包裹著真理。妳知道,我知道,卻
都不願割捨那短暫而虛幻的美麗。
三千二百八十五個晝夜過去,故事早已結束,感覺則從未冷卻。在臟腑、在胸
中、在喉頭、在耳旁、在指尖……,輕舞!輕舞!迴旋!迴旋!一團永不熄滅的
紅焰,一種飛蛾撲火式的眷戀。不能回頭,沒有終點;無法加註,不得重寫。
妳那時的手彷彿埃佛勒斯峰上萬年不化的冰雪,我如今的思想仍似基勞威火山裡
沸滾的岩漿般熾烈。靈肉分離的酸楚,兩者皆孤獨。誰能把善惡之果公平地切
開,不存一絲糊塗?
那段陰陰悠悠的旋律,在最深最黑的夢府中逕自千迴百轉,隱隱不絕。是追索往
事的魅影,是驅避現實的冥靈,是不懼風寒飛馳在烏雲間的夜魔,是借屍還魂猙
獰可怖的妖精。時如淒淒淺笑,時若哀哀低哭,愈不想看愈鮮明,愈不想聽愈清
楚。
痛苦的解脫,甜蜜的夢魘;天上的游魚,水底的飛雀;日出的昏黃,月升的光
絢;凡人的慈悲,神佛的仇怨。…… 顛倒的我,扭曲的妳,盡在那火舌奔竄
處,意往心馳間。刻骨的記憶,銘心難滅!然則對妳來說,這可能僅係一番充滿
同情而不忍拒絕的即興表演……。
去吧!去吧!任那光陰灰燼中的星星之火自去燎燒那年秋天的彭巴草原吧!……
【倚酒三分醉,醉後吐真言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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